紅桃王后理論

月亮來見我了嗎

向日葵

*冷战组,露米露无差。无后续。



阿尔弗雷德其实少有做事失去理智的时候。据王耀和亚瑟一会议一次的茶余闲谈所聊,他不过是看上去不会读气氛,看上去不理解复杂的问题而已,至于他真正是什么样的人,从他现在稳坐的位子并不难看出来。


作为现今的超级大国,他忙起来常常是日夜颠倒的,挤不出来一点时间休息。于是平日的消遣只是散会的时候跟日常追债的王耀打打太极踢踢皮球,找各种借口无限延期还债时间,偶尔和亚瑟一起走回共同下榻的酒店,再者就是跟弗朗西斯扯扯没意义的话题,类似于最近搬到弗朗西斯隔壁家长得十分可爱的小姐喜欢玫瑰还是康乃馨这种鬼话题。


冬天总是来临得猝不及防。


阿尔弗雷德在这个时候难得会放下一切忙碌的琐事,关掉手机不再接听上司的工作电话,暂时把自己上了锁。他坐飞机去加州,去那里的温棚询问当地老农是否愿意卖给他两支向日葵。事实上从很久以前至今,他去得多了,老农们对他眼熟得很,经常挥挥手说不要钱就放任他摘,热情点的老农还会跟他唠唠别的事儿。阿尔弗雷德有很长一段时间总在想,如果自己也有退休的那一天,一定要来加州当一个种向日葵的老农。只是后来他才意识到,他是永远都不会退休的。至少是在他看来。这个国家是绝不会轻易倒下的。


于是他在心里悄悄地说,我愿意记得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比如独战。我也清晰的记得你当时也是很强大的,那你怎么就倒下了呢?


他小心翼翼地在老农的指导下把两株向日葵包好,轻轻放进行李箱。然后飞往此时比加州要寒冷得多的国家。他在飞机上换了王耀知道他每年的破习惯特地塞给他的羽绒服,还特地套了两件。下了飞机还是被一股子直钻进人袖子里的冷风冻得直跺脚。到了当地的酒店他还在一边在心里骂着美国国骂,一边认命地把向日葵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然后松了口气。和往年一样,还好还好。


王耀打来电话,说伊万在他家做客,让他动作快点别磨蹭,每年他都非得配合他搞这些有的没的真是让人心交力卒。阿尔弗雷德少见的没有跟王耀又掰扯两句,只是闷闷地说了句知道了,最后犹豫着说了声轻不可闻的谢谢。王耀“害”了一声,似乎在电话那头摇了摇头,然后挂断了电话。


阿尔弗雷德捧着两株向日葵,在冰凉的墓碑前停住脚步。


他弯腰把一株向日葵郑重其事地放在墓碑边上,然后缓缓抬头,看清楚了墓碑上刻着的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他站起身,搓了搓手。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这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啊”。然后抱着另外一株向日葵离开。


他走到了一个复式的房子门口。确定了这件屋子门窗紧闭,主人确实不在家之后,他才把那株向日葵放在了门口的地上。


他看了看那栋房子,开了口。


“我也是够傻的,忙成这样每年来看你。我觉得我是闲疯了,或者说我是疯了。我知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我还买了两株向日葵。其实说实话,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就是你,无论怎样都是。但是当我走在路上,还是不可控制地想,我要把向日葵送给谁呢?啊,因为如果是一株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该拿它怎么办。”


“你不仅觉得我疯了,你还觉得我脑子有病。我确实脑子有病。上周拿枪把你肩膀弄伤的时候怎么没见我这么悲春伤秋的,真让人不能理解。不过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一种约定俗成的事情吧。哎,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明我的矛盾……总而言之,向日葵我是千里迢迢给送来了。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我回去了,那就这样吧,今年也祝你解/体/日快乐。明天会议桌上见。”


转身前,他依稀看见屋子客厅的窗台上摆着一只花瓶,上面插着一束干枯的向日葵。他能确定,那里刚才似乎还被窗帘遮挡着什么也看不见。阿尔弗雷德皱着眉紧盯着那株向日葵半晌,最后权当自己忙到眼睛出了毛病,盘算着等到回纽约了就请假去看眼睛。


风声湮没了阿尔弗雷德走远的脚步。屋子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双手从里屋伸出来,捧起了那株放在门口的向日葵,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好漂亮呢。”


是多年如一日的漂亮。扣动我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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